“何事?”范驃拍拍馬車,“這馬車現(xiàn)在不是你們的了,你們有什么資格上?還問我何事?!?br/>
“小范差官,剛才,剛才那只是我們一時糊涂,言不由衷?!?br/>
“對,是言不由衷,也是權(quán)宜之計?!?br/>
“小范差官,別和我們一般見識。”
范驃冷笑:“買賣場上可沒什么糊涂,也沒有說了不算一說,說什么,就是什么。你們說要退馬車,我叔父提醒過,再三確認,你們依舊要退。”
“大家可都瞧見了,誰也沒冤枉你們。”
五家人,共二十三個人,都圍攏過來說好話。
“小范差官,我們真的不是本意,當時的情況您也瞧見了,那種關(guān)頭,我們真是權(quán)宜之計。”
“得了吧,還跟我扯上兵法了,”范驃語氣鄙夷,“就你們懂,就你們知道什么權(quán)宜之計,別人都不懂,別人都傻唄?!?br/>
“就是,”人群中有人冷聲道,“見危險就往后躲,趕緊把東西甩出去,趁機撇清自己,現(xiàn)在危險沒了,又想著撈好處,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?”
“你們這種人,即便給你們這次機會,下次再遇到危險,你們照樣再來一次,還得這么干!”
顧蓉蓉轉(zhuǎn)頭看,說話的人皮膚是小麥色,身材頎長,袖子挽起半截,露出鼓脹的小臂肌肉。
他模樣長得很周正,濃眉大眼,左眼角還有一小道傷疤,更添幾分硬氣。
她對這個人有點印象,之前那兩次被刺殺,他也出過不少力,還有在礦洞中時,也沉穩(wěn)大膽。
王妃在一旁小聲說:“他叫冷姜安,與星赫是同輩,是王爺?shù)囊粋€遠房堂兄的兒子,他還有個妹妹,叫冷姜魚。”
“他們家就兄妹二人,冷姜安之前也在軍中效力,姜魚訂婚之后,未婚夫家就原形畢露,原來那小子吃喝嫖賭,樣樣都干,早在外面養(yǎng)了外室,還懷了孕。
冷姜安氣不過,找上門去理論,那家人不但不認錯,還冷言冷語,說什么訂了婚就要娶,就是為了讓姜魚占個正妻的名,省得落人口實,將來還要讓姜魚給他們養(yǎng)孩子之類?!?br/>
“總之,不堪入耳,冷姜安一時沒有按捺住,就把那小子打了,打得還挺重,那家人告到京兆府,王爺打了招呼,關(guān)了他幾日,助他妹妹退了婚,又讓他回家反省。
他對王爺很是感激,王爺失蹤后,他也經(jīng)常跟著四處打聽,去尋?!?br/>
王妃嘆口氣:“本來這次流放,疏通一下,他也可以不用跟著的。”
顧蓉蓉明白了,這位是個重情意的。
冷姜安說完,那幾家人有點不服氣。
“有你什么事?你算哪要蔥?一個遠親的,還好意思在我們面前叫囂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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